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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认识两年，夏青还是第一次看到常荔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算是半个医生的夏青叫了声三哥后，看向手术台边心电监护仪的数据，发现这只进化狼心跳减慢，血压和血氧值很低，呼吸困难。她把目光转向手术台，看着进化狼脖子部位焦黑的皮肤和已经缝合的血管和肌肉，轻声询问，“三哥，它没救了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项圈爆炸导致它的颈椎和气管受损，我可以保住它的命，但没办法让它再站起来。”张三说完，指向旁边架子上挂着的九张CT片子，“你自己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医学影像学，是夏青和断腰狼正在学习的课程。她走到手术台边挂着的，被灯光照亮的九张脑部CT扫描图像前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，“这只狼的前额叶皮层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常荔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，“被切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夏青眉头微微一皱，转头安静躺在手术台上的进化狼的脑部，很快找到了它前额上的弧形伤疤。有人打开了这只进化狼的颅骨，切除了它的前额叶皮层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三声音低沉，“前额叶皮层是大脑中与高级认知功能密切相关的区域，切除这个区域，可能导致进化狼的判断力显著下降，行为缺乏目的性，冲动控制能力减弱。前额叶皮层被切除后，再给这只进化狼戴上插入式弱电指挥器，就可以达到控制它，让它执行人类命令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这只狼的体液中，发现了能加快体内颐元素燃烧的药剂，成分与西区进化林流浪者身上使用的药剂相同，药量是流浪者的四倍，这个药量导致的副作用比颐元素刺激液还严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三抬起戴着无菌手套的手，用手腕向上托了托眼镜，提起叫夏青过来的目的，“让这只狼继续活下去，对它来说就是折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荔用通红的眼睛望着面无表情的夏青，藏在口罩后的双唇紧闭，牙关紧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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